跟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人是妖是劫是缘
两条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偏偏美艳妖娆不可方物,每日价情思睡昏昏憩息在冰冷的西湖深处。
她们终身的职业是“修炼”,她们平生最大的痛苦是无法“死去”。
可以长生不老的“妖”生,不懂“告别”难言“珍重”,冷冷清清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
人怕死,但是假如人可以永远不死,“人”怕吗?
~~~~~~~~~~~~~~~~人当然不怕!
比如那收了六国高高在上的始皇帝,觅长生不老倾天下之力,最终也只是水中花镜中月,终被这人间遗弃。
人向往“妖”的长生不老,而“妖”偏要学“人”尝人间疾苦品七情六欲,大家都不愿安分守己。
她们身为“妖”自然不像其它同类被破皮挤胆烹肉调羹,她们无缘无故被挑出来与众不同。
她们浪费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毁掉这千年寂寞换来的修行只为和人同床共枕。
她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以为从此可以至尊无敌…她们算准了开头却估不到自己最终被痴情所误的结局。
修炼的日子里她们整日瞎忙,忙着日思夜想怎样变得和人那般乖巧弩张,如何比人更像人一样事事张狂。
她们一青一白妩媚妖娆,她们学人一样装扮自己,试着取悦对方让其耳目一新,好打发这千年寂寞的时光。
一个女人装扮给另一个女人欣赏,有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赢得另一个女人的赞美,又有何乐趣?
听说凡间里的男人是一种让女人伤心的动物,身为“妖”界的她们朝思暮想跃跃欲试。
姐妹俩一个千年道行一个五百载修炼,能掐会算只有她们戏弄男人的份怎会有男人害她们伤心?
千年蛇妖本身已经其毒无比,难道还怕这一味被唤作“男人”的毒药吗?
人类都爱挺身而出瞎勇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么“蠢”的人怎么可能打败这么“灵”的妖?
厌倦了这千篇一律枯燥无味的“蛇”生,到那人间去,入那烟火中,先体验所谓的伤“心”滋味,再尝尝咸涩迷离的眼泪。
蛇毕生冷血没有眼泪,喜怒哀乐缺了一味五脏俱焚,谁又敢言已到这人间走了一遭?
不标配难齐活,反正妖可以活千年至永远,去那人间戏耍一番,虚掷虚掷这区区百年光阴又能损失几何?
反正怎样折腾都不会死!
人间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最顶级的为何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究竟是道听途说还是人生真谛?
无法生而为人一落地就体验,这半路入世当然要勇敢一搏无惧粉身碎骨。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人是妖是劫是缘?
别跟我们姐妹俩提吕洞宾那厮,都以为我们是被他戏耍着吃了七情六欲小汤圆动了凡心,才被痴情误一生。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我们姐妹俩在这冰冷的湖底沉积千年,实在~实在~实在太特么的寂寞了!
姐姐用香草研汁浸染裙子,人还未至香味先行,姐姐自己已经比花儿还娇艳万倍,可是姐姐指着不远处的花朵对我说:
小青,这里有一丛花,我说我最爱这一朵,有一个男人听到了,从我身边走过,悄悄摘取,帮我插在鬓间…
如果我不肯,他就哄我说~这花,只有你才衬得上呀…哇,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这是人间最难以形容的乐趣了!
看着姐姐意淫和男人之间的嘘寒问暖眉目传情,我也忍不住开始向往那极乐世界的男欢女爱。
那种最原始的冲动带来的燥热感一定可以让我们蛇族浑身冰冷的血液开始迅速升温,从此告别冷血。
我和姐姐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来到人间,做蛇的时候姐姐比我多五百年道行,做人的时候姐姐又早我一步先懂爱情。
我当然必须必的要向姐姐学习呀,不然怎么能够追得上姐姐的脚步?
西湖岸边,施法周全,云生西北,雾锁东南,狂风一卷,柳枝乱颤。
催花雨下的初衷不过是因为那个被唤做许仙的翩翩美少年。
许仙送了一把伞给姐姐,他并不知这烟雨江南原本就是姐姐施法造缘。
他不过损失了一把伞,姐姐却为此搭上一生。
问世间情为何物?
才不过一见钟情,却教人生死相许!
我冷眼旁观,这样的生涯多烦闷,只因为男人的一个笑脸,便苦苦守候,一直等一直等,千言万语,手挥目送。
帅又不能当饭吃…姐姐真是鬼迷了心窍。
可是,眼为情苗,心为欲种,神仙下了凡也开始像凡人一样爱上那空皮囊,我耳濡目染也被这色相迷了双眼。
凡人的七情六欲就是终其一生和挚爱过成神仙眷侣,姐姐修妖已经比我占尽先机,姐姐为人更是快到我只能望其项背。
五百年道行懵懂为人的我就像西湖边那刚刚才露尖尖角的雏荷,因是初长,分外用心,即神秘又新鲜,偷偷的细意伸展,深藏着暗潮汹涌。
我不知道人间的规矩是从一而终,毕竟我是姐姐捡来的。
我初到人间最初接触到的只有姐姐和她的如意郎君。
我没有遇到过其它男人,做妖的时候我可以和姐姐分享猎物,做人的时候试试分享姐夫,又当如何?
左不过是换两行清泪几串相思,下一个百年再换下一场相思,如此这般凭着回忆取暖,方不负这千年修炼。
人类总爱说~大不了一死,我跟姐姐又不会死!
所以当然要试一试,不怕,不怕!
姐姐眼里只得一个许仙…而我,好想尝试一下一千年爱一千个,又是何样滋味?
做人做久了,我们常常会忘了我们“妖”的身份。
我们虽然不会死,但是我们却忘了比死更可怕的是失去自由。
我们盲目跨界人妖不分破坏规则,却忘了那句无论是人间还是妖界都通用的至理名言~出来混迟早要还!
不好好为妖要来祸害人间,自然就要接受有一天失去自由被收被镇被关。
做人有何乐趣?那么多禁忌那么多礼仪那么多这也不可那也不许。
做妖多好,想诱惑就诱惑,想睡服就睡服,想泄欲就泄欲。
完全不计后果充分肆意妄为,比如这一刻我特想“睡服”那个叫做法海的得道高僧。
那么那么帅的帅锅怎么可能不近女色?我偏要触碰触碰这厮带来的禁忌之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问我为何不怕失去自由被收被镇被关?
食色性也,连人类的至尊宝文圣人都这么说,区区一个法海怕他做甚!
他不过是一介男人,却非要给自己强披一件得道高僧的圣洁外衣。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更添了难以名状的乐趣!
越禁忌越入迷,人间那么多小三飞蛾扑火不就是因为无名无份爱而不得吗?
凡世俗人轻易就能偷走他的心,有何乐趣可言?
我们是妖,终其一生若做了妾多丢“妖”的颜面?
姐姐的如意郎君被我一试就痴心妄想娇妻美妾,姐姐怀了他的骨肉没得选,我又何必为这俗世浊男劳神半天?
还是那和尚有趣,他如此勾我魂魄不过是因为这无法逾越的禁忌之爱!
SM对于蛇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又不会死……(哈哈,这里醒下神,允许党总调皮一下)
红玫瑰娇艳白玫瑰圣洁,朱砂痣变蚊子血,明月光化白饭粒…谁能逃得过时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却是所有颜色的原点。
未得时:
“青”是竹林那一抹苍翠欲滴的嫩叶子,
“白”是天际丝丝缕漫天飞舞的柔雪花。
得到时:
“青”变成了百子柜中干瘪的植物尸体,
“白”幻化成朱门旁那惨白的草木灰烬。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持无恐。
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耳鬓厮磨的绝美少年,
而法海则是用尽千方百计博而一笑的金漆神像。
前者用来陪伴,后者用来膜拜。
女人总是会对自己无法掌控的男人着迷,而这个男人,不慕名不为利不近女色!
说金钱万恶,是因为从未拥有;不为女色所惑,缘于他从未尝试。
而我,我不是女人,我是一条蛇,光是蛇的舌头,就足以让人魂飞魄散嗨爆G点…
更不要说再加上这~~些许媚/几多娇/三钱懂/四分贤?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我费尽心机潜心钻研安能辨我是人是妖?
人的一生一世,最多不过百年。
再慷慨的男人,就算从相遇那天算起就开始爱你,因为时限所致也不过爱你区区数十载。
即便如此,那些男人也不肯轻易许下一生一世的重诺来赌,就算许了立了又有几人可以坚持到底?
每个女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走”,于是她们努力营造拼命支撑,不求回报的奉上一生。
可是天下男人更多的是心有旁骛,非要在这短短的时光里勾搭别的女人凭空造出一些悲哀。
或许这才是真理人间,喜怒哀乐怎可缺了那一味五脏俱焚的哀?
我厌倦了男人那不费吹灰之力不需投入任何成本就可以大获全胜的甜言蜜语。
求不到便买,买不到就借着爱的名义凭空制造…
很多时候,“人”可比我们“妖”高明多了。
法海无情只因他觉得爱情幼稚,所以他从不相信!于是后世就有人写歌四处传唱“法海不懂爱”。
还有什么比征服更有趣?更能让我这个青衫女子迷之膜拜?
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被我蛊惑,永远拒绝我的手到擒来。
许仙用一把伞征服了姐姐,伞外的天空狂风暴雨,伞下的爱侣情深依依。
没有伞,哪有故事?没有借口,哪能再会?
一个普通人用一把八十四骨紫竹柄的伞就轻易当掉了一个千年蛇妖的一生。
而我该用啥去征服法海呢?我该怎样才能睡到这个白衣胜雪的英俊男人呢?
听说爱情都是互不放过的,我这剃头挑子一头热,别鱼儿还没钓到先被鱼湿了身,这可有点吓人!
还好,我是蛇,既不怕湿身也不怕失身,新世纪的女子离谱到要和黄鳝交媾,我一介千年修炼的妖还能怕了这和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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