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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家族

一百年前,华家族长迫于朝廷压力,杀了他的抗俄义军首领的女婿和女儿。美丽绝伦的女首领在死前发下毒誓诅咒这个家族,从此,代表着苦难与绝望的诅咒和女人的幽灵跟随了这个家族整整一百年,家族中的人在凄美的爱与刻骨的仇之间苦苦挣扎,在苦难中或抗争或妥协。 诅咒是否真的存在?华氏家族的衰颓真相是什么?

序章
  镜面上蒙着灰白的尘垢。银亮的水银色已经变得花白灰暗。女人站在花白灰暗里,像站在一团浓厚的白雾中。浓雾里她白衣飘飘荡荡。脸虽不很清晰,五官倒能分辨出大概的轮廓。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我自己在镜子里的投影。她那与我酷肖的五官和凄惨悲苦的神情引起我这样的误会。可我立即就看到她头顶着硕大的发髻,鬓边簪着的一朵玫瑰花。发黑如漆,花红似血。  忽然,我意识到,她不是我,她是那个百年前的幽灵。
序章(1)
  午夜。我从梦中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着。贴着床的脊背,潮湿冰凉。睡衣的背部都被汗水浸透了。身体正在融成液体,血管和神经束,在体内纵横着,像挂在空气中的蜘蛛网。这样的身体,无力,空虚,疼痛。我闭着眼睛试着抬手臂。一条动了。另一条压在身下,已经失去了知觉。本能地,我想把它从身下抽出来。试着动了动,然而失败了。
  “我的身体正在走向死亡!”这样的意识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思维里。我就开始细细分辨体内每一个细微的感觉,希望找出一点活泼的愿望,来证明我还活着。然而,像以往一样,我又一次失忘了。我身体的各个角落反馈给我的感觉信息,都是疼痛。即使这疼痛也像被压的手臂一样,麻痹,迟钝,懒洋洋,而不是新鲜锐利的了。“死亡的意义在于肉体官能的停止还是愿望的消失?”这一疑问慢吞吞地从我大脑里钻了出来,进入我尚没清醒的意识里。然而我无从辨别。哪位哲学家说过来着?死亡才是最大的真理,走向死亡的过程无关紧要?这句话和那个哲学家的名字一样,尚处于模糊不清中就被我立即丢开了。我模仿着死尸,紧闭双目,这样,在外型看起来我更像个死者了。似乎是忽然地,下腹的胀痛提醒我,我还没死透,至少,身体还有排泄的欲望和要求。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像一个死去的人,我的身体机能还是正常的。这可真让我沮丧。然而我不愿意睁开眼睛,依然像个死尸一样,闭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脚去,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探。找到了。拖鞋被踢到了床里底下。把脚伸了进去,站起来,慢腾腾,硬僵僵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这时,乒的一声,我的大腿碰着了什么东西。这声音宏大,清晰。我甚至可以感到凝滞的空气像被风吹拂着的布一样抖动起伏。我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这抖动的声音之布会不会扫到伴侣而把他吵醒?但这念头并未成形,它被我身体里新激起的疼痛感淹灭了。虽然这病痛只是使我身体里已有的疼痛起了一点微小的震荡……卫生间,摸索着,打开马桶的盖子,……就在这时:有人在看着我!这一意识猛然撞上了我迟钝的大脑里。我一下子清醒了。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她。
  她就站在我对面的镜子里!
  镜面上蒙着灰白的尘垢。银亮的水银色已经变得花白灰暗。女人站在花白灰暗里,像站在一团浓厚的白雾中。浓雾里她白衣飘飘荡荡。脸虽不很清晰,五官倒能分辨出大概的轮廓。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我自己在镜子里的投影。她那与我酷肖的五官和凄惨悲苦的神情引起我这样的误会。可我立即就看到她头顶着硕大的发髻,鬓边簪着的一朵玫瑰花。发黑如漆,花红似血。
  忽然,我意识到,她不是我,她是那个百年前的幽灵。
  她找我来了。
  她在镜子里远远地看着我,哀伤的神情似昭示着她随时都要说出话来。
  我一动不动。冰凉从脚底升起,灌腊肠般迅速地灌满了我这个一百六十二公分高,四十公斤重的瘦弱肉体里。我确信刚才,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注视着我的就是她。
  我熟悉她。
  不是因为她有着和我相似的面容,也不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说她已经和我共同生活了几个月。而是她的形象伴着那个诅咒,已经被我的祖上们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口头传递,像传接力棒一样传给了我。我看着这个百年前的幽灵,意识中闪电般地闪出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来:翻卷的阴云下,一个白衣女人衣袂飘飘地从草地上走过。她所踏着的根根细草并没有丝毫被践踏的可怜相,依然若无其事地随风起伏。这使她看起来像是御风而行,……我和我的孪生妹妹华夏看着她的背影--只看到背影--一直走到荒野中的那幢大石屋子里去了。就在那天傍晚,住在大石屋子里的我们的姨妈触电身亡了。她是不祥和凶残的象征。她出现,必带来死亡。一百年来,一直是。这几个月以来,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总是看到她模糊的影像。像这样清醒而又面对面地与她相对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发生。我想我要死了,而且是合于那个诅咒死于自杀。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恐惧感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即而,就要解脱了的轻松感由然而生。我笑一笑,向她伸出手去……我的手并没够到她,而是按到了冰凉的镜面上,按在我自己的影子上面。她已不知不知去向。蒙满了灰尘和污垢的镜面上,我的影子模糊单薄,苍白而不真实,像鬼。
  大腿间一片冰凉。不知不觉中,曾胀痛了我下腹的尿液,已经延着我的大腿顺流而下,淹没了我脚上拖鞋。我甩了拖鞋。这时候,自然而然的,我脑子里闪过热水器的形象,里面的热水无疑能让我清洁一下。但我做的只是抓起睡衣的下摆在两腿之间擦了擦。这样,已经肮脏不堪、并散发着臭乎乎怪味的睡衣上不仅添加了新的污痕,还使我的身体像擦防晒油一样涂上了一股新鲜的尿骚味。我光着脚走回卧室,感觉那些并没擦净的尿液滴滴答答着,一路随着我的脚步落在地毯上,并迅速无声无息地被地毯吸干了。我带着尿骚味在伴侣的身边躺了下来。这时想要男人安慰的愿望开始在我体内蓬勃展开,并最终催发出畸形的性欲胚芽。我想叫醒伴侣,然而我立即想到,我的伴侣于阳,是在吸食了毒品之后又经过了疯狂的做爱之后才睡着的。此时他应当还沉浸在疲惫的昏睡当中吧,叫是叫不起来的。即使叫起来了,他看到的躺在他身边的我,大概也不会是一个三十岁的性感女人,而是一个全身都散发着臭乎乎的尿味,脸色苍白,颓丧消沉,一动不动的植物般的人吧。没准他会觉得他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一具已经死了一百多年的尸体。而我看到的他也不会是个筋腱突出长大瘦削的男人,而是一个象征着死神的骸骨。这么想着,我便把性欲的胚芽掐灭在萌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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