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夜．漂泊的心

 —春夜日记之一

一
在噩梦的夜里独自醒来，额头一片汗湿，思维还埋在刚刚的噩梦里没有恢复，能清晰的听见心跳的声音。
看看手机琥珀色的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三点四十二分。忽然想打个电话给他人，可在手机里翻找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在深夜打电话倾诉的人，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悲。爬起来洗了把脸，好了许多。可却了无睡意。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徐徐的抽着，吞云吐雾。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一片茫然。
不知道坐了好久，看见东方已经有微稀的光亮，才感觉腿因长时间的蜷缩而着麻木刺痛。眼睛开始困顿起来，看看时间已是早晨五点多了，看着烟盒里剩下的几支残烟，呵，时间过的真快，就这样的不知不觉流逝。想要站起来去刷牙，洗脸，睡觉。可麻木的腿竟然支撑不了，心情也再次慵懒着。罢了，罢了，就这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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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当她再一次被医生告之如继续抽烟，酗酒，她的病灶有恶化和无可救治的倾向时。她只是看着医生，脸上一派平静，好似他所说的都是与她无关的人的事。就这样轻轻的笑了开来，突兀的，无声无息的。像一朵已经抽掉水分干燥的花，惶惶忽忽。
伸出单薄的手指，她拿走了躺在医桌上诊断书和病历，转身离开，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站在站台等车的空隙里，她想起了那个男人——医生在用吃惊的表情看着她所有的举动，傻楞楞的表情，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依旧是无声无息，眼里波澜未起。
拿起那个慈大悲的医生给她开的诊断书快速的浏览一遍，对折，嘶，轻微的声响并没有惊动身边的任何一人，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她撕了它，快速，平静。她所等的车到站，上车，离开。
疾病对于她是无所谓的事情。她并不看重自己的生命，觉得那是无望的事，所有的医生对她的告戒都被她淡然处之，她只是想着她的灵魂需要归宿，仅此而已，并无其它。有时候，她这样想。
是夜，她独自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如绸缎般的黑暗，和于黑暗中摇摆的树枝，和远处的高楼。当黑色的幕布缩小成剪影，她依然表情空洞，没有归宿。她想她可以去拉萨，据说那里的阳光是洗条灵魂的地方，她想或许在那个静谧的地方自己漂泊了多年的灵魂可以得到归宿。
她去公司辞职，上司并没有问其原因，只是问她何时可以再回来。不知道，她说。一应手续办理得非常快捷。只是在临走的前一晚和一起工作了两年的同事聚餐，以此来做为对她离开的告别。如同两年前一样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现在，也没有人要知道她要到什么地方去。工作了两年，只知道她是个安静，舒适的女子。
或许我可以在那里长期居住，且快速的遗忘这里的这些人。在聚会上，她如此想着。笑如樱花般灿烂。
她定的机票在晚上9点，她在7点——当夜色将人间吞没时，就到了候机厅。她迷恋于夜航，迷恋一切关于关于一切发光面料的质感。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她感觉困顿。买杯不加糖的热咖啡，慢慢的喝着。看着机场里为数不多的夜行者，内心一片空洞。当前往拉萨的航班，提示登机的声音在空落落的候机厅响起，她快速的站起身，只听见，“唰”的一声——仿佛那是灵魂的声响，如同一朵花开的瞬间。提起笨重的橘色行李箱，向入口踏去，毫不回头，就像她以前所离开的任何一座城市一样，毫无留恋。

三
我又开始失眠了，却不似前一段时间的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那般的境况。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虽然我也还在吃药，那些个苦苦的，黑黑的，中草药熬煮而成的汤汤水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我每每端起碗来都有一种想要倒掉的冲动。可我知道我必须喝了它，这样才能使我健康起。
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想为什么不让我死掉呢。或许死亡是我最好的解脱，整个人开始灰暗到了极端。呵呵，现在却想辉煌起来。
有一朋友不止一次的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或者是做个精神鉴定，以证明我是否正常。还记得当时我回答他，我说你应该直接建议我去精神病院。瞧瞧，这当时真的是给疯了。
有的时间我走在路上回想前一段时间所过的日子，犹如晃若隔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把窗台上的两盆茉莉侍弄的很好，雪白的小小的花朵开的灿烂无比。我想，当我熬过了今夜，我又经历了一次重生，窗外阳光灿烂。
可我却依然失眠着，在如此的夜里，不明所以。窗外又是新的一天，刚刚开始，天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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