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的很多“不良反应”是对来访者的呼应
很多时候,不信任感是具体而发生的,譬如很多读者在来信中均写到,在咨询中,他们的心理医生会走神、打呵欠甚至打瞌睡,这让他们感觉很不好。
对此,我的建议一律是,去和你的心理医生说,某次咨询时,你走神、打哈欠甚至打瞌睡了,我感觉很不好。
咨询室中发生的一切都有意义,走神、打哈欠、打瞌睡乃至睡着都可能是非常有意义的。
一次,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上,一个学员分享她的心得,我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发现后赶紧把自己抓回来,但听着听着又走神了。于是,我和她分享说,我发现,听你讲话时我总是走神,这在今天真是罕见,我之前听别的同学讲话时注意力是非常集中的。
这名学员说,她也注意到我走神了,有点不快但没有多想,你这样一问,我才想起,刚才我和你说话时,我的眼睛一直在瞟着左侧的墙。
我请她感受一下她的身体,她感受了一会儿说,她感觉到心口好难受,呼吸变得很困难,刚才就有这种感受出来,但那一刻她感觉到害怕,所以把注意力转移了,看左侧的墙,说一些大道理,就是在逃避这种感受。
这个例子显示,作为老师,我的走神是对她的走神的一种呼应。
在咨询中,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除非是,我自己远远没休息好,很累,那时的走神、哈欠、瞌睡是自己的原因,否则基本上都是我与来访者之间的一种呼应。
因而,当我有走神、打哈欠、打瞌睡甚至睡着的情形发生时,我都会主动告诉来访者,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与他探讨。
有时,我会等待,看看这些情形什么时候会消失。
前几天,一次咨询中,听一名男性来访者讲一些事情时,我困得厉害,稍一闭眼就睡着了。我向他坦承了我很困,之后我们继续进行谈话。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我感觉困意消散了,接着,他和谈起了关于性的问题。
就此,我们进行了一点探讨,我发现,那种困意,是我感应到了他对性的压抑。
这是很微妙的一点。当他想谈性而不好意思时,作为心理医生,我的感觉是困极了。这是我的反应方式,如果换一个别的心理医生,他可能会有他自己的呼应方式。比方说,他可能会变得极其兴奋,会有一种想追根问底的冲动。
由此,可以说,心理医生有什么样的呼应方式,既反应着来访者的特点,也反映着他自己的特点,所以,如果可以就这些进行及时的探讨,不仅对来访者会有帮助,对心理医生也是一种治疗。
相当多的时候,我会发现,来访者之所以不敢袒露一些事情,其根本问题在于性,可能一开始的表面问题是别的,但最后会发现,多是围绕着性所产生的负罪感乃至罪恶感,令自己不敢袒露心声。
还有相当多的时候,不敢袒露是因为太痛苦了,就像我那位女学员,她那种不能呼吸的感受是强烈的被抛弃感,多年以来她一直不敢碰触它,因为一旦碰触它似乎会有排山倒海的力量,会冲垮自己,所以那时她要走神,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也有很多时候,咨询室中的走神、哈欠与瞌睡,是因为谈的话题不是围绕着来访者的,而是围绕着心理医生的。
一天,一位来访者来到我的工作室,我们谈了约10分钟时,我也是困得不得了,问她怎么样,她说,目前谈得这个话题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本来是想谈另外一个话题的,但好像我对目前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所以她觉得不好意思转到她想谈的那个话题上。
当她转移话题,开始谈她想谈的话题后,那种困意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电影《阿凡达》中传递了一个理念——链接,战士要和六腿马链接,要和战鹰链接,而在祈祷和为人做治疗时,需要整个部落的人一起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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