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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爸妈来京的日子里

  回家的日期一天天临近了,爸妈在京的那段时光却越发清晰起来。一个片段,又一个片段,不时在雾气弥漫的脑海中浮现,像是一道光,又仿佛是穿梭于海云间的飞鸥,渐渐地却又转成一颗颗明珠,闪出光芒,一幅幅当初的画面在其上转动起来。

  我知道,这一颗又一颗明珠,是暖暖爱意的凝华;是脉脉深情的固化。

  看!底下偏左一点的那颗明珠,是这样一幅画面:爸爸边走边笑言在廊坊是大姐二姐走在前头跑东跑西,在北京又是我走在前头东奔西走,他呢,反倒是从原来领道的变成随从人员了。望着这颗明珠,心中难免感慨,是啊,该是从爸妈那接班的时候了。当年爸妈眼中那颗树的种子,历经了二十多年的阳光、雨露、风雨,该撑起一片天了。身在学校的自己,每一天都盼着能早点毕业,为父母,为姐姐,为她,为自己,撑起那片纵有风雨也包含温暖的长天。

  这明珠右边的那一颗,则闪烁着妈骑自行车在学校里甬道旁拐弯时的动作。只见妈妈蹬着踏板,慢慢地往前骑,到了丁字路口胳膊一扭,前轮便将整个车身连同妈那将近一百六十斤的身子带了过去,刚巧前面来了辆车,妈便外伸出左腿把车子停下来静等车子过去,回头望了望已相距不远的我和爸爸,才又重新蹬起车子来。盯着这颗明珠,不觉出起神来。妈是个能受得起大累的人,手脚也麻利,农忙时常常一个顶一个半的干。也正是如此,过早地把身体累坏了。出了这次来京想解决的睡眠呼吸暂停的毛病以外,妈妈的腿也不大得劲了,平时走路都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就这样走远了也还是会疼,也正是为此,才想起自行车来的……

  这颗明珠右上方的那一颗,回放着二姐陪妈妈走在后面的情景,只见姐姐跟在妈妈旁边,看见刮过来的一阵风把妈的头发给吹起来了,便伸手把妈大衣上的帽子给她戴上了,“戴上,别冻感冒了。”妈满脸笑容的说:“没事,不冷”,边说边拿手把眼角处风催出来的泪水擦去。看着这情景,想起妈刚来时跟我抱怨的什么花多少多少钱给她给爸给我买了什么什么的话了。说过多好回了,就是不拿还房贷当回事儿,总往家里拿东西,就像小时候爸爸从天津给她俩往家带杂货似的……

  和这颗明珠几乎平行着,靠近右边的地方,也有一颗散发着光辉的明珠。在它上面,转动着大姐一个接着一个地问大夫有关妈妈病情详细情况的画面:控制血糖方面在饮食上得注意点什么,吃什么,不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刚调到公司技术部不久的她已初步有了设计人员所需要的细致和认真。看着画面中大姐身旁不怎么做声的我,心中思量着当时自己的心中所想。那时,也间或听到一些在治疗保养层面上不是很有意义的问话,自己没有打断,同样的,大夫也没笑话什么,而是善意地回答了姐姐所提出的所有疑问,包括诸如“色拉油和植物油吃哪个更有利于控制血脂”一类的问题。我想,大夫也能体会到姐姐那急于让妈妈健康起来的心情吧。

  这两颗明珠中间靠上些的位置,也有一颗在播放着当初的回忆:那是重来北京后的第一晚,我正带着爸爸大步流星地穿越宿舍楼门厅,走得挺快的了,可还是让值班室里的师傅发现了,在拐过弯要上楼梯的地方给叫住了。爸回过头来立住不语,我则赶紧笑着跟师傅说“师傅,这我爸,住一宿,明儿一早就走。”师傅看了下,小声说:“嗯,早点走。”然后一笑,一挥手,我便领着爸去我的宿舍了。看着这情景,不禁笑了出来:之前得到消息说晚上值班的叔叔曾主动说怎么留宿的事儿来着,主要就是晚上七点之后再来,白天七点之前走就成,他不管,主要是白天值班的阿姨管……

  这几颗比较亮的明珠四周和中间的地方,还闪烁着好多好多的小明珠,有的闪着妈对我说的那句“你有事不?有你就忙去”;有的闪着我的笑容和大姐笑着说的那句“今儿你就是最大的事”;有的则是闪着听完不同呼吸机公司不同的说辞而不确定相信谁时二姐说出的那句“相信大夫”;还有的闪着爸说的那句“其实再来你们就都不用跟过来了,有我就够了其实”……

  雾气中的明珠越发地多了起来,双眼却渐渐模糊了,终于,回到从前。

  2010年11月29日,周一。爸和两个双胞胎姐姐陪着妈妈来到北京看病及查看呼吸机的事。预先的准备工作还算细致,所以接头时挺顺利的。姐姐爸妈先后从车里走了出来,妈确实是瘦了点,看样子减肥有一定的效果,欣慰。爸是穿一身西装,还戴了个帽子,这让我挺奇怪的——爸平时不大戴帽子的,后来才知道是姐姐新近买给他的。小帽挺不错的呢。两个姐姐也还是不胖,不过面色都还好。司机师傅是老熟人,也没怎么寒暄,他便停车去了。

  接下来就是按照计划,上午看呼吸机,下午到医院听大夫的说法(受专家出诊时间限制,预约时呼吸科和耳鼻喉科的看病时间都是定在了下午)。专营呼吸机的立朗医疗中心离接头处很近,事先查看过地形,也跟那里的工作人员有所接触,自然,一路便是我在前边带路了。爸和大姐走得快,边走边介绍彼此详细的情况。妈妈的腿不太好,走得慢些,二姐陪她走在后面。看仪器,听她们忽悠(所说的套路同自己暑假打工时所学的营销策略没啥区别),也亲自试了试机子,妈的感觉还成,然后微笑撤离,没谈别的。

  从立朗那走出来,便开车奔康复之家医疗器械专营店而去。就在友谊医院跟前便有一家分店,于是我们便来到这家分店了。在这边,停车成问题了——医院停车场已没了车位,在外面转了两个来回,才把车下来。二百多米吧,走进店里。一进门才想起来,忘了提前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来这的消息了——是这样,先前给他们打电话,由于他们那的呼吸机全都在仓库里,需要现调,当时便约好到店里之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他们的。没办法,只好现联系,好在时间还来得及。然而,这次康复之家这边却出了差头:他们根本不是像先前所说的那样,什么机型都有,而是只有一种,还是国产的(不是鄙视国产,而是目前这个领域里国产的机子技术确实不到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让那个业务员开始联系机子的事。打了几个电话,最终敲定在刘家窑桥那边的一家分店有,于是我和爸妈跟着业务员打车过去了。这个地方离立朗医疗中心是只隔着一座楼……进去之后看那个呼吸机,这边的业务员不让试,只让看。说是试了的话就得要,最起码得要那个面罩,不算太贵,五百大块。正跟他们交涉呢,姐姐们也打车过来了:她俩是过来送在廊坊做睡眠监测时得到的相关测试数据。不过呢,他们专管呼吸机的经理不在,也没用上……交涉结果是我们携呼吸机回友谊医院那个店里等经理找我们去。回到店里,也快十二点了,便商定先看大夫去,下午过来再看机器。多少废了几句话,再加上自己在坐车回来路上给那个业务员灌了点美味汤,他便把大姐二姐去刘家窑分店那打车的钱也给报了。

  找地方吃饭。马路对面便是一家饭馆,爸一问,只有米饭和菜,于是赶紧找下家。也不算远,一百多米吧,就有家单靠夫妻俩张罗的小店。进去之后要了六碗刀削面,分两桌坐下。简单吃完后,结账往医院走,路上妈说吃得还挺热乎,确实,吃得挺舒服的。

  到了医院,便是排队了,几经周折,最后睡眠监测中心的陈大夫安排我们一周后晚上十点来这来做呼吸机治疗的临床试验。

  没办法,听大夫的。爸妈姐姐回廊坊了,我也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女友也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一周过后的下午,爸妈来了,我去四惠长途汽车站接的他们,然后坐公交直接去友谊医院。爸背着个旅行包,里面装着被子;拎着个红布袋,里面却是个尿壶。后来才知道,这兄弟俩白落个来北京旅游一趟,还好来之前阻止了他们要给我带花生仁的计划。花生仁虽没带,这事儿爸妈却没忘,去公交站台的路上还边走边说那是妈花一上午包的呢。等坐上了车,便塌下心来同爸爸聊天,车上人多声音杂,坐过站了给,好在只是刚过一站地。又往回走了一段路,拐了个弯,找地方吃了晚饭,便去医院等着了。

  十点,陈大夫准时到了,然后把妈叫进去,我和爸也跟着进去了。大夫说:“上次给你们的单子带来了吧?”“嗯”“好,你俩出去吧”。

  放下心了,我和爸便徒手坐车回学校。进了宿舍,爸便脱鞋上床,躺下了。我则是住到了春晖师兄那——事先得知他们宿舍有几个师兄被导师派到工地上,空出了床位。第二天一早,我从师兄那起来后回宿舍洗了头,叫醒爸爸,半摸着黑便离开宿舍坐车奔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刚好妈在换衣服。见了大夫,大夫说:“你母亲的使用效果很好,周四上午九点半之前来拿具体结果吧!”“啊!”我和爸不禁轻叹一声——原来还以为今儿就拿着机器回去了呢……又问了大夫几句,说是周四上午过来等主任医师会诊后就可以配型号拿机器了。出了睡眠检测中心来到门诊大厅,又挂了个内分泌科和心内科。是这样,妈的尿糖量有些偏高,想再听听这里的大夫说些什么,同时又想再从这边看看心脏的情况。先前预约的时候已经没专家门诊了,只好依照医院规定当天再临时挂专科门诊。吃了饭,看了心内科,没什么大碍。大夫给开了些药。交完钱领了药,看看时间还早,而内分泌科要等到下午才轮到我们呢,便出去溜达转悠了。

  出了医院向南,有条步行街,直达天桥那里的德云社。一路溜溜达达,闲聊着。拿手机给老爸老妈拍了几张照片,走到天桥广场,我们坐下来。看着人们带着小孩在这边玩耍,我们仨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聊爸妈的孙子孙女外孙女外孙子的,不亦乐乎。

  中午的时候,回到医院那,在那个夫妻俩张罗的小店吃了饭,坐着歇了会儿,后来看人太多坐不开了,我们便出来往医院走,准备在医院里等。路上有个水果摊,那货车上竟然有刘金禄的拍子!解释一下什么叫“刘金禄的拍子”。刘金禄是我们村做水果生意的一个人,就去年我们家的葡萄基本上全卖给他了,而所说的“拍子”,是120cmX60cmX15cm大小的木箱子。于是乎,我们停下来,和摊主攀谈起明年我们直接送货给她们的事情来。问题多多,便不了了之了,不过倒是聊得挺开心的。

  到了医院,便开始排队等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该我们看病了。过去之后,大夫问:“你们到底谁看病?!”“哦,是我妈”我小声说。“那怎么用你的就诊卡呀,这样又不能抽血什么的……”“已经做过检测了之前”……从这个大夫这获得了点生活小常识便出来了。

  坐车回学校。

  在天桥聊天的时候就计划了爸妈这几天的生活。周四当天来很不一定来得及,而要是周三来吧,今儿就周二了,所以决定住下。我便给学校附近的一家旅馆打电话订了房子。

  到了学校才三点,便领着爸妈转了转我们学校,快五点的时候,带着他们到食堂吃了饭,便和他们一起去住的地方去了。妈是骑着我的那辆自行车去的,还行,放下这么多年还能上来就骑,对她这个岁数来说很可以了。

  在旅店那都熟悉的差不多了爸便催我回去,因为他看进门时有个走出去的人其眼光有点贼。自然,等我出去时车子还在。晚上女友问咋没陪老爸老妈多待会儿,我便把自行车这事告诉给她,还把爸妈的照片也发给她看。我也把这边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姐姐,照片也发过去给她们看。同时还让舍友把相机充好电——明天陪爸妈好好逛逛北京。确切的说,是去看看天安门和毛主席纪念堂。

  早上八点钟,爸妈到了宿舍楼下,电话震我,下楼,一起吃饭,然后坐车向天安门出发。本是想忽悠下老八和我们一起去的,那小子想上自习,最终也没忽悠成,倒是早饭的时候碰了一面。

  到天安门那后,边走边拍照,比较有意思的是在人民英雄纪念碑那里,当时妈站在爸爸的右边,我让爸爸摆个敬礼的姿势时,他便举起左手,我也没意识到这一点,便拍了。刚拍完,爸爸意识到举错手了,自语道:“一个打过仗的敬礼给敬反了,呵呵”我笑说没事,然后重新换位置,又拍了两张。

  到了中午,转累了,便往回走。下车后已经十二点半多了,便找饭馆吃午饭。“水足饭饱”之后,他俩回旅馆,我则是回学校翻译规范。

  到宿舍上网把照片发给了大姐,中午时她说只要五点半之前发给她,明天就能洗出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在学校吃了饭,便坐车去医院。八点半到的,又等会儿,主任医师便开始叫病人进他的会诊室看病。半个小时之后,便叫妈妈进去,我和爸也跟了进去。刚开始爸还不进来——他怕大夫嫌人多,直到大夫说没事他才进来。见了主任医师,说了两句,便是挑型号,其实也就是买什么价位的而已。商量好了,陈大夫便告诉我们说下午两点来拿。在我们的计划里,这又是一个小插曲。好在无大碍,便出去溜达了。

  剩下的都比较顺利,下午用了半个多小时学习使用呼吸机,当时挺好玩的,大夫跟妈妈讲戴面罩的步骤时,妈赶紧指了下爸爸说:“跟他说!”我们都乐,大夫也笑说:“一看你就是松心惯了。平时多操点心,把这身肉减下去。”智能的东西操作起来都很简单的……讲完我们便回了学校。下了车,我让爸妈在站台这等我回宿舍拿那“兄弟俩”去。拿回来之后,就开始等车。在这就有公交可直达到四惠长途汽车站的。怕耽误我翻译的事儿,爸爸执意不要我跟着送他们了,也相信老爸的本事,便没再跟着。等他们上车坐好,我便听一个有关新规范的报告去了。

  晚上六点多,收到姐姐发来的信息,说爸妈已安然到家,便踏实下心来。

  心踏实了,眼睛便又重新清晰起来,欣赏起当初拍摄的照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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