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面具也会流泪
最后哭累的忘忧趴在少年的背上睡着了,回到村里,灯火已经点亮了山间,少年的腿上满满都是被荆棘拉出的血痕,回到家少年不免受到了父亲的惩罚,在昏黄的灯下,忘忧看到在那个土屋里跪着的少年,像哥哥一样冲自己暖暖的笑。忘忧趁着少年父亲走开的空档偷溜进土屋递给少年两个饭团,那是妈妈教她捏的,上面还有她小手指留下的凹痕,但是饭团很大,溢着淡淡的米饭香。忘忧躲在门边给少年望风,顺便陪他聊聊,可是少年从不抱怨,待少年吃完,他的父亲回来,忘忧则直唤少年,然后躲到门前的大树后冲少年扮个鬼脸后跑回家。
如今一切都如石头砸开的水面,晃花一切美好的可能。妈妈不愿看到年幼的女儿承受这些骗她少年没死,只是随他父亲出了远门。显然忘忧是不信的,忘忧哭闹着找到了少年那小小的土丘前,忘忧一遍一遍的编着花环,花环灿烂的围着少年的坟头回应着忘忧那句不停重复的话,“我不要莲花了,我给你编好多好多的花环,你回来和我交换好不好?”不听任何劝说的在坟前坐到天黑 忘忧的倔强痛在每个的心里,直到忘忧的小手编出了血泡,声音说到沙哑,眼睛哭的红肿,直到忘忧终于意识到一切都不再可能了,然后虚脱的晕倒在妈妈的怀里。
再醒来,忘忧不在开口说话,医生说她得了自闭症。妈妈心疼的搂紧这个本应拥有天真快乐的却背负上罪恶包袱的女儿 轻轻的问忘忧,“妈妈带你离开这好血泡,声音说到沙哑,眼睛哭的红肿,直到忘忧终于意识到一切都不再可能了,然后虚脱的晕倒在妈妈的怀里。
再醒来,忘忧不在开口说话,医生说她得了自闭症。妈妈心疼的搂紧这个本应拥有天真快乐的却背负上罪恶包袱的女儿 轻轻的问忘忧,“妈妈带你离开这好不好?”从此忘忧离开了那个沉睡着那个少年的地方,离开了那个有山间田野的村庄,便是那是忘忧从忘然变成了忘忧。
从一个会哭会笑的忘然变成如今只会对人微笑不爱说话的忘忧,在如万花筒的生活中,重新回到这个装满她真正微笑而不敢触碰记忆的地方,那个微笑,终于落下一层晶莹的泪。泪水落在荷塘里,晃花了倒映水中那个会哭的忘忧的脸。忘忧向后退了几步,她害怕那带青苔绿的水,忘忧忘不了当初这种绿是怎样将那个少年吞噬不见的,那碧绿色是怎般的可怕像一层网,将触到水的人隔在那绿的发黑看不到光线的水底,陷入永恒的绝望。每次梦到那一幕,忘忧就会被吓醒,然后在深夜里失眠。伪装的面具怎么承载的住这般带温度的泪,像溃散的拼图,掉落出脆弱的忘然。
忘忧看着指肚上的泪,梦呓,原来面具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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